曾有某投资机构的小中层预约过我,就叫她姑娘B(女m)吧。
那次预约我是有私心的,我会忍不住想,说不定她体验之后觉得很棒,就会愿意多了解了解我的公众号,再想的大胆一点,她会不会像发现宝藏一样去说服公司投资给我呢?
然而事与愿违,姑娘B很真诚,她直白地告诉我,亚文化领域风险太大,就像我在绳缚中需要对她的安全负责一样,她也必需要对信任她的资本负责,所以,分析下来,不仅她不会投,在现在的经济形势下,成熟的资本应该都不会投。
我想了想说,是,你说的有道理。
那是一次特别残忍的分析,堪比高三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解了半个小时结果发现无解,然后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忍不住要哭了,飞速跑到卫生间里。
一门之隔,两种情绪。
外面她靠在坐垫上玩手机,满地都是绳子,里面我把水开的很大声,装作在洗手洗脸,其实一边流泪一边在思考凉水与“经济寒冬”究竟哪个更冷。
那其实是公司最艰难的一段时间,此前我在公众号里引用最多次的句子是《南方周末》1999年的新年献词:“让无力者有力,让悲观者前行。”
然后由于既没投资也接不到广告,我发现自己比“无力者”和“悲观者”惨多了,应该他们带着我前行才是;曾经每写一篇文章都觉得自己即将操翻这个世界,广告肯定纷至沓来;发送完一看数据,立刻又被这个世界操的服服帖帖。
等我从厕所里出来,我似乎成了一个光芒暗淡的人,姑娘B似乎感知到了我的痛苦,她说,“你想不想大哭一场?”
她说,“别憋着,人要活得快乐,得有放纵时刻,就像我来找你放纵一样。”
我其实特别害怕在陌生人面前流露情感,于是婉拒了她的建议,目送她离开。
但如果有时光机的话,我特别想穿越回去对自己说,“哭吧,这就是你的放纵时刻。哭完请继续践行你的格言——让无力者有力,让悲观者前行。”
文:摘自 48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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