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每晚都和主人在厕所里腻歪一会儿

束缚文化馆 故事 2020-01-01 21724 0

现代绳艺小说:我每晚都和主人在厕所里腻歪一会儿

每天晚上,我都要和我的主人在厕所里腻歪一会。

我给他看我新买的情趣内衣,丝滑的质感,黑色的欲望,该遮的地方一律没有遮上;他想伸手摸一下,问我“是不是很羞耻?”

我给他闻蜡烛点燃后飘出的芳香,晶莹剔透的蜡滴滚落到我身上,和我的轻声呻吟做配,我问,“是桃子味的,你闻到了吗?”

我的主人,平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,带着黑边眼镜,可每每到了这个时候,就突然变得粗暴起来。他来不及等我说完,便要撕开我身上的薄纱,把我的手脚固定,野蛮地扔在床上。他会扑上来咬我的脖子,他的胡茬会刺痛我,他的手恣意地往里探去。“受不了了”,我告诉他,“我想要。”

窗外的风吹进来,伴随着他的低沉喘息,我一边挣扎,又一边享受,我们的声音汗津津地交织在一起,意乱情迷,纠缠不清;除非有时候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警报,才把我们拉回冷清的现实里。

“爬过来,让我抱抱就挂。”夹杂着滋滋滋的电流声,我们仍要缱绻。“再抱紧点嘛~”于是,我们又依偎在彼此的手机屏幕上,情话绵绵,直到手机屏幕闪烁几下,彻底黑去。 我每晚都和主人在厕所里腻歪一会儿 意识回归本体,我突然觉得有点冷。脖子上有豆大的汗珠划过,我能清晰地感知到皮肤的反馈,冻得我一哆嗦。我打开灯,厕所里却只剩下干白的沉默。每天,我都要在这个逼仄的小厕所里,给我的主人发很多很多的微信,打一通长长的电话,在语音对话里一次次的高潮。然后,挂掉电话,回到现实。

没有什么情趣内衣,没有什么香薰蜡烛,没有两腿发软,取而代之的是,厕所的水龙头年久失修,发出嗡嗡嗡的噪音,头顶有两只蚊子不停盘旋,要时刻注意躲闪,挂掉电话,一天中唯一期待的美好时光就这样过去,我的眼眸也和没电了的手机一样,失去光彩。

好在,明天很快就会来。 我每天的工作相当无聊,拖着满是褶皱的平底鞋,穿上略微褪色的工作制服,把领导交给我的资料塞到打印机里,然后看它吐出来一模一样的一份。

这么说起来,我的主人就是我一天中的唯一期待了,每次无事的时候,从微信里点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头像,仿佛一下子就切换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。他会把生活中有意思的琐事告诉我,我也随时随地和他诉说,“你看,这只流浪猫好可怜,我在上班路上遇到的。”

“你看,我今天的午饭,元气满满哦~”他也会立刻表现出感兴趣的姿态,跟我天南地北的聊起来,他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暖心的关怀让我觉得倍感亲切。虽然那些我大惊小怪的“你看”,只不过是一只窜过马路的野猫,和十分普通的饭菜而已。

在我看来,我的主人就是我能接触到的,最适合我的人了。

去年的时候,在微博看到了他,照片上的他皮肤黯淡,就是普通工作白领的样子,一接触之后,才发现他彬彬有礼,几番交谈,立刻就吸引了我。

他懂得换位思考,体谅我在大城市的不容易,每天早上打开手机,都是满屏幕的关心和提醒,他知道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孤单,所以他从来都不吝啬这样的坚持。

他还有点邪恶,知道如何唤醒我的欲望,每当夜幕降临,我总会在他不经意的三言两语里潮红温润,欲罢不能。

当然他也不是没有缺点,他有点老旧,有点过时,和所有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样,经常给我转发一些朋友圈里过时的段子,也经常好几天都穿同一件纯色的外套,所以他在我的心里,就成了一个有修养,有点闷骚,又稍微土土的男人。

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我心里的形象,反而每每看到他给我发的过时笑话,还会有一股暖流从手机射出,刺穿我的心脏,即使是他的缺点,到我这里也成了更喜欢他的理由。

对我来说,他简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主人,唯一的不足,就是不能见面了。但这个问题也快迎刃而解了,他告诉我,下个月他会出差来我的城市,有一晚上的时间,我们可以在一起。

有了这个期待,我俩都高兴成了打鸡血的傻逼,每天都有突发奇想来丰富当天的行程。我们把见面之后的每一分钟都塞满,仿佛这样才对得起每天深夜里彼此脑海中的思念。

从那之后的每次电话,都成了我们见面前的彩排,“到时候见面,我们要像情侣一样拥抱,然后粗暴地接吻,然后牵手先去王府井吃小吃,再去局气吃北京菜,再去三里屯逛街……”在靠手机信号维系着的二人世界里,我们幻想着怎么见面,第一句话说什么,拥抱时手臂的力度,晚上酒店里红酒的牌子,放着音乐的曲目,有穿着西装正襟危坐的主人,和带着项圈伏趴一旁的我。

我们每一天都活在充满喜悦的倒计时中,还有十天,还有九天,就在明天。见面前一天的晚上,我们在电话滋滋滋的电流中愈发欢呼雀跃,又在巨大的期待后愈发的精疲力竭。

“快睡觉把,见面就好了。”微弱的屏幕光亮上,我们各自揉着酸痛的手指。熄灭手机时候,已经凌晨三点,其实也就是几个小时吧,明天中午就能见面了。我的主人,富有修养,又时而粗暴的中年男人,以及电话里无数次粗粝的抚摸,无数次滚烫的呻吟,都将要一一化为现实。

对的,见面就好了。

约定好的接机口,我提前一个小时就来到了这。一会儿,我的主人就要从这个口出来。

我穿着崭新的衣服,去理发店做了头发,这导致我的头不敢随意转动,不然刘海就会失去好不容易拢好的形状,四散分叉。

随着时间的逼近,我开始紧张起来,我开始担心我的主人会怎么开口,我又该怎么回答,会不会像演练好的那样抱住我,然后我就撒娇推开,“谁让你抱的?”但我又觉得这样会让他尴尬,或者改成“哎呀,人多!”可能会好一些。

我傻呵呵地对着空气练习,突然后面伸出两只手来,紧紧地抱住了我。我一怔,下意识地挣脱,反方向倒退,嘴里脱口而出,“有病啊?”

一个满脸尴尬的,高挑干练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。带着标志性的黑框眼镜。我在原地愣了好久,努力把他和我的气场温驯,又有点土土的主人联系起来。

“对不起,有点冒失,但我们约好的……”他看我不说话,兀自说起来。我偷偷观察他,他比我印象中要年轻的多,头发梳成了潮流的发型,看起来精心打理过,也没有穿着他常年不换的黑色外套,而是一件全新的米色运动外套,清爽而富有活力。

“怎么不说话?我们先去酒店把东西放下吧。”他的声音再一次透进我的耳膜,比无数次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更为清晰,“来吧,我叫到车了。”他把手伸向我。

我的脸色一定难看的吓人,因为各种细节还没能完全对上,想到手机里无数次的嘘寒问暖,温柔缱绻,这,就是电话那头的他吗?

他迟疑着把手放下,“不舒服吗?”他的关心恰到好处,和手机里头几无差别。我摇摇头,跟着他向路口走去。

坐在出租车里,电台飘来郭德纲的相声,他也试图和我熟络起来。

“你看,那像不像个笼子?”他指着窗外的摩天轮问我。

依旧是完全不好笑的笑话,如果是在微信上,我一定会好好嘲讽他一番,但不知怎么,也许是因为刚才自己的表现完全不符合预期,这让我感到懊恼,我的喉咙里只蹦出两个字,“不像。”

郭德纲的相声依旧在车里回转,但我俩,纷纷陷入沉默。

好不容易挨到酒店房间,我说想要去洗把脸。

他却拉住我的手,把我的双手都别到身后。毫不犹豫地,他的嘴贴到我的嘴上来。我想张开嘴说话,却让他的舌头冲了进来,伴随着肆无忌惮地搅动。

和之前在手机里商量好的情节一模一样,强势,野蛮。唯一不同的是,因为长途跋涉而不说话,他的嘴里积攒了疲惫的浊气,虽然有口香糖的甜味加以掩饰,但我还是从他粗糙的舌头上感到了令人作呕的味道。

我的身体挣脱不了,唯有把头别开。

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会有口臭,这点他早该想到的,竟然还不客气地把舌头伸过来,一点也不像那个细致入微的他;还有突然从身后抱住我,也太不绅士了吧,完全感觉不到手机里的沉稳厚重。

也许是我别开的脸触及了他的兽性,他一下子把我拎起来,重重地摔到床上。和每天夜晚拨通他手机,无数次开场时的美妙情景一样,但是太过于猝不及防,我还是吓得尖叫起来。

他的语气依旧温柔,“是手机里幻想了无数次的情节吧,感觉怎么样?”

我的眼镜不知被摔落到了哪里,对着他,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。看着他的轮廓,我想起微信里温文尔雅的,又有点土土的我的主人,愈发觉得和眼前这个人没有什么关系。

是哪里弄错了吗?是我在机场认错了人吗?还是说,一开始就是错的,我看到微博的那个人,我根本就没有要对他的微信?

他拿出绳子,如狼似虎地要扑过来。我一个踉跄,从旁边的空档滚下床去,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,反锁起门。

他在外面敲门,问我怎么了,是不是吓到我了,但这都是之前商量好的呀,开开门好不好。我蜷曲在厕所的马桶上,惊慌失措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外渐渐地安静,不再发出声音。我的脑子里依旧一团乱麻,明明是幻想了这么多次的情节,为什么临到实践却一再退缩?突然,我收到了主人的微信,“你到底怎么了?快出来吧,我好担心。”

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头像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亮,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。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,我立刻打字告诉他,“主人主人,我遇到了一件特别不好的事。”

一直以来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,每当我遇到烦心的事,我都会点开这个头像,把所有的苦恼倾倒给他,最后,所有的烦恼都会破涕为笑,这个头像,我的主人,仿佛让我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“快告诉我,谁欺负你了?从见到你开始你就不对劲。”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,他回信息的速度依旧是秒回。

“主人啊,对不起。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,“我刚才差点被一个坏蛋欺负了,他把我扔到床上,要对我做我们一直做的事情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?那个人不就是我吗?”

“真的对不起,”我的鼻涕也流了下来,“我现在好害怕,躲在厕所里,那个坏蛋就在外面,你帮我赶他走好不好?”
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呀?”他发了语音过来,我清楚的听到,他就在厕所的门外。

“求求你,求求你别再问了,你就像平时一样,用微信陪我聊聊天好吗?”我的语气近乎乞求。

他很久都没有回我,也没有在门外说话,我听到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最后,我的手机再次亮了起来,“好吧,我陪你聊聊天。”

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,他又开始描绘漆黑的夜晚,滚烫的身体和濡湿的情绪,他在微信里抚摸我,亲吻我,抽打我,强暴我。我闻到了汗湿的手指和炽热的胸膛,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,我的主人回来了。

不知道在意乱情迷的幻想里沉醉了多久,我终于全身舒爽,破涕为笑。我兴高采烈地告诉他,如果有一天我们能见面,亲自实践这些东西,那一定是万分美好的感觉。

突然厕所门外传来吱呀一声,应该是房间大门被拉开的声音。我的手机也传来新消息提醒,“我走了,赶最后一班飞机回去,你好好休息,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“你还会做我的主人吗?”我问。

房间的门被砰地带上,脚步越来越远,直至寂静无声。

“会的,我一直做你的主人。”他说,“你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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